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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酸爽，简直胜过几百桶统一老坛。
杨曌闭着眼睛，带着嘲弄的神情，其实不管当初还是现在，他都能理解老人的苦心，可是按照杨曌的打算，老人那敲打他们这群不成器学生的目的显然不能完美达成。
对此杨曌抱歉归抱歉，但是依旧毫不犹豫的查看记忆中老人对那张试卷长达三小时的讲解。
可是悲哀的是，因为杨曌当年在试卷讲解时候，心不在焉的在考虑某个出版社繁体书籍大纲的走向。所以清晰查看记忆也只重现他出神时候所见所闻，恍惚不清晰，就像是破损严重的老磁带光碟播放一样。
所以必须多次反复查看记忆，才能一点一点抠出来每道题的答案。
一小时一小时一小时……，直到下车，回寝室，打量后发现寝室两个室友不知哪里逍遥。然后吃饭，喝水，上厕所。除此之外就坐在床上，不停的查看。
持续六小时，杨曌感觉头脑眩晕，成功记下其中百分之40的问题答案，这已经超过这次考试最好成绩。
杨曌几乎可以说是稳坐第一。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43分。
杨曌还想着再次观看记忆，却完全进入不了那种作弊一样的状态。咬牙强行回忆，却觉得脑袋疼痛的仿佛要炸裂一样。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但是大约明白孙悟空为毛肯听唐僧那么一只小弱受唠叨。
杨曌只对此报以苦笑，尼玛自己也不曾想过要用记忆影响神马欧美大选，改变第三世界格局，或者统一地球之类的不着边际，连追妹子神马的都还没来得及实施，不过就考试作弊而已，有必要这样吗。
一边抱怨着这金手指完全没爽点，要是有哪个作者这样写小说铁定扑街。一面摸过来去年学过的旧书，凭借那模糊的记忆一页一页翻看查找着知识点对照答案。怎一个苦逼能形容。
“第一百零三题小鼠实验颜色标数法，
125，胫骨前肌腱，
126肠系膜上淋巴结，
136桃核承气汤使用注意，
……
179小续命汤方解，《太平惠民合剂局方》成书时间，
184脾肾阳虚证辩证要点，
……
191产气荚膜菌的生物学形态。
……
194肥厚性心肌病的病理变化。”
“我艹”
就是以杨曌这样经历过社会浮沉的性子，在找到零散几道题之后，也不禁挫败骂了一句。
简直就是比起驾照考试的笔试还要变态一万倍啊一万倍。
别说还傻呵呵对着方剂书复习的别人，就是如今给了杨曌大部分原题，找答案背他都记不住，而且此前背下来的一百道左右简短填空也有忘却的痕迹。
按照欧阳峥嵘后来的话说，这卷纸找茬的意义要大过一切。
三百五十道题，还没有选择，百分之七十全是硬性知识点的空白填空。
容错率稍微高一点的论述题都被老人打招呼特意降低了比重和分数。
十几位助教忙活了小半个月才勉强凑齐。他们自己都承认，及格基本不可能。
可是后来前世据老人对着布满答案的黑板说，燕京某医科大学中医系的一位，面对难度覆盖面都有胜过的一份卷纸，正确率达到54.3%，不管别的，就冲这一点，就值得他欧阳峥嵘青眼相加。最后那人被老头子几乎蛮横的忽略考研成绩而收入门下。新贵一时，前程似锦。
杨曌从不否认自己是个最追求文艺气氛，且贪图安逸的懒散小青年，骨子里很有那么点不求上进的习性。
否则也不会在前世有吴佳璇这样的大神明里暗里扶持也还是那么个不温不火的小医生。
可是经历过前世种种心酸悲苦，面对现实因为能力缘故而无能为力，活的像是一只庸碌爬在都市灯红酒绿马路上的肮脏蚂蚁。生死望去和同类成片，没人去单独在乎。
如今有了这般几乎是小说里才有的传奇机遇，要是还抱怨矫情，杨曌都觉得对不起裤裆里那几两肉。
对于无数杨曌这样没背-景没天赋没才华的底层家伙，上位者的青眼相加，为了这四个字，以及对方随意打赏的食物残渣，真是拼了命都值得。这可悲还是可笑，杨曌没时间去想。
眼前只有背不完的题目答案。可是这是别人拼了命都不敢奢望的机遇，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毕竟谁曾能想到高俅不过因为几场蹴鞠而成就一生。而欧阳峥嵘在国内甚至亚洲医药界地位，堪称帝王吧。
“一个毛都长齐了的老爷们，连区区几百道题都玩不明白，还有啥资格和天下无数枭雄掰手腕啊。何况苏杭那头还有个上了杨某人必死名单的大阉人”
蓦得起身，推开窗子。冷风吹进来，昏昏沉沉的脑子好一阵清爽。
阴了整整一天累积铅色层云的夜空，大雨倾盆。如山呼海啸。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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